欢迎您来到北京明向文化发展中心官方网站!
中文版 | English| 010-65797473     18511222947
位置:首页 >> 新闻资讯 >>  中心新闻

第23届欧洲超个人国际聚会后记(续)

时间:2023-10-19 点击率:

(第23届欧洲超个人国际聚会后记第一部分请查看:第23届欧洲超个人国际聚会后记


工作坊与疗愈圈


    我参加(体验)了10来个工作坊或疗愈圈,大多觉得不错。印象深刻有两个。一个是加拿大的心理治疗师Stephanie Larrue博士,她工作坊的题目是 Therapeutic and Psychic Presence(治疗性的及通灵的存在)。第一天她一见我就认出来了。四年半前在意大利超个人高峰聚会上她参加了我的安通模式工作坊。这一次我去体验她的工作坊。她的背景是主流心理治疗的训练,后来又转向超个人取向。前一个工作坊的意大利老师要求学员找个伴儿,可以进入对方体验其能量。那老师通过翻译让我们听众配对找一个伴儿,然后自己静下来觉察自己的能量。等中脉的能量提起来之后我们进入对方去探,体会对方的能量。我的搭档是个英国治疗师,她不想这么做,半截就离开了。Stephanie不叫学员直接进入对方的能量去探测,而是让学员们自己静下心来觉察自己的能量。完了之后跟分享:刚才和当下我有什么样的这个身体上的觉察。我不知道是不是你那里也发生了什么。用这样的一个方法来共情地推测对方的状态,而不是治疗师直接进入对方的那个能量场探索。


    超个人心理治疗的伦理是什么?它与主流心理咨询/心理治疗有什么不同?Stephanie说要讲超个人伦理的,所以我专门来听了。确实是这样,直接进入对方的能量场,好像不够伦理。那么该怎样沟通呢?我在ITI给Lattuda的博士生们带安通疗法工作坊时也讲到这一点。我们商讨的结果之一是在知情同意书就跟来访者说明白:比如可能会有一些躯体上的接触,什么部位、什么分寸,为了什么;是否会进入来访者能量场等。Stephanie在这一方面做的不错。


    还有一点我受她的启发。我说我身体上有个创伤,所以呢我自己身体上的能量我很敏感,但是我不能因此去推测搭档有什么问题。她同意我这个观点,但她说我可以把自己的能量放到一个更大的空间,想象一个进入更大的空间、进入量子意识的状态,只要有一个意向就行(intention)。我意向现在要觉察自己能量,然后推测对方的能量。Stephanie让我们做的第一个练习是先让对方给我一个她个人的东西。搭档给了我她的一个水壶。我拿着这个水壶仔细体验、觉察感受。第三个练习就是通过自己的能量觉察,来揣摩对方能量和感受。这时我就用所谓量子意识来试了试。对方先观想一个场景,升起一个情绪。然后呢,我通过自己觉察带着意向,再去推测对方。在所谓的量子意识和意愿下,一个画面出现了:对方身体有点紧绷、收缩,坐在椅子上边,看上去有点郁闷、有点挫败的感觉。然后我就问对方有没有这样的一种情况。她说差不多就是这样。她说刚才想到他的弟弟老是跟他纠缠,有点烦他;还有姑姑常教训她,让自己有挫败的感觉。


    我要分享的第二个工作访题目是Inner Positioning about“Death at Home”(“在家死亡”的内在定位).带领老师是西班牙的心理治疗师Raquel Torrent。她的英文讲的挺好。她说2003年她就在马德里举办了世界上第一次整合心理学大会,来自世界各地的三百多人出席。她因威尔伯的超个人、整合心理学而受启发。这个工作坊她从死亡开始讲起,她说要把对死亡的恐惧参透,然后生活当中就没有这个牵挂。她在七岁时候在唱诗班里边唱诵时,有一次突然觉得一道白光过来,非常明亮,把她笼罩了。同时她听到一个声音,“You are not alone”。她现在68岁,一直没有觉得孤独过。然后她问我们有没有类似的感觉,又问你要有没有这样的体验,超个人的体验,灵性的体验,要是人家不相信或者半信半疑质疑你的话,你会怎么回答?


    有几位同学回应了说有类似的体验。我也说我有一个类似,我没见到光而是体验到了寂静。我说大概七八岁的时候,有一次坐在家里木质马桶上面,突然之间有一阵觉得宁静极了,无限的宁静、寂静,觉得好像可以听到很远很远的声音的感觉。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个经历现在还记得。回想起来这可能是我后来一直学习禅修静心的前兆。Raquel老师示意同意。她的疗法Inner Positioning(内在定位)把自己身体当做一个house(房子)。父母生下我们,就给我们一个房子。如何把我们的房子改变成一个家home,这个就是需要修炼了。修炼到不再对死亡有恐惧的时候,我们就有可能回家了。


    Raquel老师接着问了一串类比的问题:你居住的这个房子你喜欢吗?房子里哪一个屋子你最喜欢?比如卧室、厨房、卫生间、客厅等。哪个屋子你不怎么喜欢?为什么?你愿意换个房子还是装修一下现的房子?你觉得你的房子代表你的个性吗?你感觉到自己内在的家吗?各个房间都有象征性,她讲的蛮细。老师让我们配对练习,一人问一人答。确认你自己喜欢的屋子,好好享受,觉察它并且把它转化成为你的家。该要舍的时候就舍,就像临终的时候来的时候一样,这才算到了内在之家。



    我们国际超个人协会的四位理事联合举办了一个工作坊,题目是Transpersonal Awakening through Multicultural Transpersonal Education(多元文化的超个人教育中的超个人唤醒)会前我们商议了整个流程和衔接。报名来体验的有20来个人。我们每人带领了15分钟,我第一个出场,带领大家做了两个体验。一个是正念行走,开始非常慢,一步一个脚印,左脚抬起放下,注意力在左脚。右脚抬起放下,注意力在右脚。身心合一。4-5分钟后,正常速度行走又走两分钟(教室挺大可以自由行走)。最后让他们见到对面来的人时,不光要安住当下行走,而且要跟对方目光相接,微笑也可以握个手,通报一下自己的名字,问候问候一下。然后往前继续行走,正常速度。第二个练习让学员们配对练习,对话2-3分,就彼此寒暄一下。然后把这个社交寒暄的对话录音。有人对此有疑问,我说我接下来我会介绍。互相倾听之后,我让他们去回听;安住当下,觉自己刚才对话的时候,是仅仅从头脑出发的沟通呢?还是说你身心很安静很安顿的在讲话?他们就懂了。


    接下来就我的三个同事,一个接一个继续带领。Maria Cris DeBarros 来自巴西,她让同学们继续安住,站在那里,让大家觉察自己的身体和情感情绪。她说假如有些情绪你可以静一静,再去观察一下,体会一下。接下来她又说假如你身体有能量卡住的话,做一个身体造势,把它表达出来。接着另外一个来自南非的同事Zana Marovic 继续带领。Zana是我们国际超个人协会的现任主席。她接棒之后让大家躺在瑜伽垫上,放着音乐,指导身体扫描。一步一步的扫描。最后的带领者是Regina Hess,德国人。她既是我们国际超个人协会的理事,也是欧洲超个人协会的理事。她继续引导大家躺在瑜伽垫上冥想。她先引导大家冥想跟祖先连接。然后冥想跟大自然连接,花草鸟树。然后冥想跟更广大的宇宙连接,音乐也越来越飘渺、深邃。最后她就让大家慢慢坐起来,每人都说了一下自己叫什么名字、当下的感受(一个词或一句话)。有人当下感觉很清静serene,也有一位说好像还没回来呢,还在漫游。或许Regina没让大家从冥想深度回到当下现实。


    头天有一个萨满的老师讲的挺好。他说你先要祈祷神灵来看管你的身体,然后你再做冥想,去做你的探索。要不然有些人确实出去之后就回不来了。那天下午有一位同学似乎就是这样,她后来起不来了。那个萨满是意大利的一位男士,国人大多觉萨满、通灵者基本是女性、是巫婆。这位意大利的萨满老师是很专业,他也是精神科医生,也是治疗师。他就给这位学生去疏导啊,做了一个仪式啊,让那个躺着的女士的能量的疏通,慢慢恢复过来。


反思


    首先,我觉得这个大会的主题挺有意义。这个活动不仅仅是一次聚会,而且确实在跟现代、当代社会和文明做一些对话。当代社会技术化走的太快,离人性和灵性似乎越来越远。我们进入了一个坑洞、一个洞穴一样,出不来了。所以要通过灵性的觉醒,才可能走出物质、技术、经济至上的迷失。


    Jim Garrison关于人类需要团结一致面对外星文明则是另个人类成长的方向。超个人社区真的在考虑这些事情,并且在付诸行动,而不是仅仅还在考虑衣食住行和物质消费、旅游观光。中国式现代化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构思中能否借鉴一些超个人心理学的一些理念和思想?超个人心理学中的高端层次不乏来自包括中国在内的亚洲智慧传统。如果人们不开发利用这些本土资源,而被国际学术和专业领域改良、推陈出新,那是极大的遗憾。


    还有一个反思点。本次聚会里边有很多体验式工作坊。带领冥想的老师在给大家做冥想导引到什么程度为宜?导引太多会不会有操纵之嫌?适当的导引是可以的,有时也是必要的。但是那么细、那么多的导引,当事人能够跟得上吗?能适合每个不同的个体吗?带领者能够知道个人身体情绪有复杂的反应吗?如果当事人要做出很大的妥协才能跟上导引,或者是迎合导引,那这种练习还有多少真实的意义呢?